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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桑宴宁就去之前的饰品店取了链子。

    结果去寻仙坊找人时,却被管事妈妈告知,慕野人不在寻仙坊。

    这让桑宴宁有些不解:“你们不是说他是我养的吗,他到处乱跑,要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办?”筆趣庫

    就算要出去,也得留个信什么的,让她知道去哪里了吧。

    对此,管事妈妈解释道:“之前沐公子来我们寻仙坊就是卖艺不卖身,人家白天不在寻仙坊,只有晚上才来,神秘的嘞。”

    虽说这种情况在寻仙坊的确不符合规矩,可谁让这清秀小子人气实在太高,金主给的又实在太多,管事妈妈钻进了钱眼儿里,只能对他半放养式管理。

    只要钱能拿到手,晚上人能到场,管事妈妈都不会插手这小子的私事。

    “男儿卖艺,怎能同咱女人相比呢。”管事妈妈挤着眼睛,又继续道:“年轻的男子体力好的不少,可洁身自好,阳气未破的男子却更能心怀纯情。”

    “男人的纯情,可是人间少有之物。小姑娘嘞,妈妈不会让你花冤枉钱嘞。怎么样,昨晚他还听话吧?”

    听话?听话得很呢。

    一边喊着姐姐,一边又做着欺上之事,像极了慕野这个白切黑本人。

    桑宴宁不想再和管事妈妈聊下去,便提着礼物进了慕野房间休息。

    在榻上昏睡到下午,直至窗外黄昏的金光透进来,桑宴宁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。

    慕野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身着白色的缎子衣袍,一头乌黑长发被扎起,下面还垂下两根发带,一副白衣书生的扮相。

    桑宴宁“腾”地坐起来,上下打量他一眼,有些难以置信:“你……你是刚放学?你白天去读书了??!”

    慕野也没想到她会天没黑就来,还拿着书卷的手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“姐……宁宁。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来?我来了你不高兴?”桑宴宁走近他,“让我看看你读些什么呢。”

    他把手别过去,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杯水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桑宴宁跟过来:“春宫图看过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般年龄的男孩子,不都该看些什么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听我娘说,男儿成家要趁早,自然要早些接触有关传宗接代之事,你这童子之事维持这么久,也太不合理了。”

    慕野放下茶杯,似是在为自己认真地辩解:“我昨天看过你了。也不再是……童子之身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坐立不安,偏偏桑宴宁又离他极近,下午私塾先生才讲完的圣人之言这下全被他抛到脑后,见到桑宴宁的那一刻他从心沉溺的念头便紧紧狭逼他。

    可现在还是白天。

    他怕她觉得自己轻浮。

    于是他转了个话题:“这是什么?你带来的么?”

    桑宴宁逗他逗得正开心,笑吟吟地点头:“嗯。看看。”

    慕野听话地照她说的做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喜欢吗?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生辰礼吗。”他敏锐地感知到什么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喜不喜欢?”

    “可我的生辰明明在后天。”“我,我知道。你先说你喜不喜欢嘛。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明显在示弱。

    慕野先是点头:“喜欢。”随即眼神一变,开始审问:“所以后天是不能陪我了是吗。”

    桑宴宁挠着头解释:“嗯……遇到了一点点小问题。时间冲突了一点,我没有分身术,也没办法两边跑呀。不过没关系,你看我这不来陪你了吗,我提前陪你过,今天什么都依你,如何?”

    慕野眯了眯眼,笑得有些冷:“这样啊。”www.

    良久,久到桑宴宁都以为他是不是在和自己和解,他才慢悠悠地说:“所以是你夫君叫你陪他吗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!是他弟弟。”桑宴宁连忙撇清关系。

    “他弟弟?”对方气场更冷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不是陪他弟弟,是他弟弟过生辰,我得去送个礼……”

    慕野仍然不冷不热地:“是吗。那真是巧呢。”

    “就只是送个礼,而且我送的还没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是更喜欢我还是他?”

    他?谁啊?但是谁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桑宴宁秒答:“当然是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慕野注视着她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不信?”

    “我信。”他转过头,把发带取下来,头发顺势落下,紧接着又松了腰带,将自己的白色外袍脱下来,只剩一件深色的里衣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……”桑宴宁有些拿不准。